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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白石画兔传吉祥
2023-01-28 10:27:57


图1 齐白石《双兔》草稿


图2 齐白石《桂花双兔图》

■吉林长春 马洪

兔在十二生肖中,排行第四,与十二地支“卯”配属;汉代王充《论衡》有云:“卯,兔也。”故称“卯兔”。兔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,被视为祥瑞之物,具有美好的寓意,成为画家喜爱描绘的动物题材。齐白石画过多套十二生肖画,他笔下的兔子形象,或单或双,无不鲜活生动,雅俗共赏。

北京画院收藏的一帧《双兔》(图1)毛边纸墨线草稿,是目前所见齐白石画兔的早期资料。画稿上有两段题跋,其右侧题曰:“丁卯,日人求画兔,以纪其年属兔也。余自造稿。”从跋文可知,此图是为一位属兔的日本买家所作,时在丁卯,即1927年。是年,齐白石65岁,应林风眠校长邀请,任教于国立北京艺术专科学校,教授中国画。

画稿左侧又题曰:“此稿兔耳太短,于纸里面加长,儿辈留心。庚辰。”从画上笔迹可以看出,白石老人在初稿的基础上,又将两只兔子的耳朵都大大加长了,作了夸张的艺术处理,且对右边这只白兔的腰、腹、臀部也作了改动,使其形体更加浑圆壮硕。长耳是兔子的生理典型特征,白石老人提醒学习绘画的儿辈,画兔要抓住这些关键的特征,可谓用心良苦。这段跋文写于庚辰,即1940年。

纵观齐白石日后所作兔画,凡作两只,皆是一黑一白,大都以1927年这帧《双兔》草稿为范本。

齐白石画兔,尤其喜欢将兔子与桂树搭配,这份情感源自月中白兔在桂树下捣药的神话故事。譬如这幅83岁时所作的《桂花双兔图》(图2),构图以桂树为衬景,从上至下墨写桂枝及叶筋,青绿含黄晕染桂叶,浓淡相宜,墨气氤氲,枝叶间点缀淡黄桂花,色彩明丽,似有微风拂面,暗香袭来。桂树下以写意的笔法绘黑白二兔,长耳短尾,其形态与上述《双兔》稿本相似,他只是根据画面布局的需要,将黑白兔的位置加以变化,黑兔向前跃动,白兔回首顾盼,相互映衬,意趣盎然,具有清爽纯真的艺术格调,整幅作品给人以祥和美好的感受。

兔年将至,笔者似乎听到了兔子跳跃的声音。

来源:收藏快报